为了不让我看见他的窘迫,木着脸,端着碗碗转身快步地离去。
孙姨在一旁看得好笑:「我那儿子面冷心热,是那臭德行。」
「这蜜饯,可是他天南海北才买到的,他说你小时候你就爱吃这玩意。」
伤心草很快地就有了作用,苏音婉这几饱受病痛折磨,房内时时传来痛苦的呻吟。
不出几日,商序便找上了我。
我正在饮药,正是闻归调制的伤心草。
商序见状,将我手里的药碗接了过去。
若是寻常,商序要喂药,我定是会拒绝的,我嫌恶心。
但今日这药,是为苏音婉特调的毒药,一想着商序一口一口地喂我毒杀他心上人的毒药,我就忍不住兴奋。
商序动作小心翼翼,吹药,喂药,整套动作尽显柔情,我配合着他的一往情深。
最后一口药喝完,我用娟秀擦了擦嘴。
「说吧,夫君找我又有何事?上次是拿长命灯,今日要取何物?」
商序放下碗,接过我手中的娟秀,要替我擦嘴,我侧身躲过。
「夫君有话就直说,若无事,我就歇下了。」
「清歌,婉婉的旧病复发,病魔缠身,眼看大喜的日子就要到了。你看……」
商序说完,不敢看我……
「夫君日日想着婉婉,可曾又为我考虑过?」我双眼含泪。
「当日,救我的人是你,说爱我的是你,如今,一次又一次地要取我心头血的还是你。
「你到底是慈悲,还是残忍?」
我字字珠玑,眼泪无声地淌过脸颊。
阿娘曾说女人的眼泪是致幻的迷药,越是柔弱,越是伤人,原来当真如此。
我一哭,商序就乱了分寸。
他伸手轻轻地摸掉我的眼泪,想开口说些什么,话到嘴边,但又咽下去。
我擦干眼泪,强忍着恶心,轻贴到商序怀里。
「夫君,血,我可以给。」
想到我愿意献血,商序的身子激动得颤抖了一下。
「但我要你知道,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。」
说罢,一滴泪又从脸颊滑落,不偏不倚地落到商序掌心。
「我只愿夫君,偶尔也能想想我,念念我的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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